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绘造社:建筑的原点是形式美,哪怕很多人反对 | 建筑新力量·北京

绘造社:建筑的原点是形式美,哪怕很多人反对 | 建筑新力量·北京
编辑:原源 | 2020.08.28 11:02

 

经历了留学后的外企、归国后的中国院,常年只有2位合伙人与1位正式员工的绘造社,是李涵如今的轨道。尽管建筑项目“只能靠等”且绝不降低标准,但尤其在绘画上,终于可以淋漓尽致地表达了。

 

“哪怕会有很多人特别反对,我依然认为建筑的原点是形式美。”一天半的录制里,李涵的坦率毫无掩饰。而绘造社狩猎一般的工作模式与蕴藏在品质中的野心,又何尝不是中国当下一类设计团队的缩影——“在北京这样一个地方,会有这样一种态度,既非常陌生,又非常贴切。”

 

《建筑新力量·北京》压轴片,走近绘造社。

 

△ 这是北京篇的最后一期视频,希望你能点开

 

 

01′00″

金秋野  你在中央美院的求学经历,对今天做的事情有没有什么直接影响?

 

李涵  当年上课非常自由,有充分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。但其实刚进美院的时候,我一度有点失落,因为我是美院附中上来的,而考上附中时的理想是当艺术家。

 

金秋野  也就是说学建筑之前,一直把自己未来看成是艺术家?“沦落到建筑界的艺术家”,是这个意思吧?

 

李涵  我有时觉得,其实是建筑挽救了我的艺术生涯。

 

 

李涵在《798》壁画前(上)、在RMIT求学期间(下)

美院毕业以后,我去墨尔本留学读硕士,然后在墨尔本工作了一年时间。当时在外企就是画效果图,觉得很痛苦。所以回到国内后,第一个想法是不去外企了,非常想成为一个职业建筑师,做的设计符合各种规范,然后能把它盖出来。

 

金秋野  你现在这么特立独行的一个人,还有这样一个时期。

 

李涵  那会儿好像就觉得,我应该做那种大建筑,那才是职业建筑师的建筑。所以我就直接去设计院找到崔总,然后考试,进了中国院。

 

即使今天看来,那段经历也还是很有帮助,它让我知道内心是怎么回事了。但走了一圈、当我真的知道以后,我突然发现这个事其实不是我想要的,有些找不着自己的存在感。所以当时开始画图,其实是要平衡一下内心的失落——原来以为职业建筑师很风光,在工地像上帝一样,但突然发现不是那么回事(笑)。

 

金秋野  那大概是进入设计院多久之后?

 

李涵  大概是两三年后,有过一个“蜜月期”。我那时的工作室主任徐磊对我非常好,他已经尽力把最好的、小而精的项目交给我了,基本上“赔钱的”项目都是我做。但也不能总这样,这些项目不行了,下一个几十万平方米的商品住宅楼开发,你也得上。最后从设计院辞职是2013年,原因是要把《一点儿北京》那本书画完,绘造社是2014年成立。

 

如果在设计院再待两年,我可以评一个副高级职称,可能因为当时的体制里比较容易。但其实我们人生里好多时间都是被这些“不拿白不拿”的事耽搁了。领导也说过,你画完书以后可以回来;但那会儿已经有了“出来”的经历,好像也不会饿死,就觉得应该自己做点事。

 

《一点儿北京》,李涵、胡妍,同济大学出版社,2013
绘造社创始合伙人:李涵、胡妍

 

02′44″

金秋野  你早期很重要的《西直门》,我还没看过。那个图复杂到什么程度?

 

李涵  那会儿刚开始尝试,拿SketchUp建了个模、选好角度就直接导出。但我对那角度不满意,所以在空间里调了半天模型,实际上那个模型不是真实的,但在一个特定角度看特别好。

 

我画的时候就是为了画一张画,也没想要干嘛,然后贴到了豆瓣上。很多人喜欢这张图,我觉得是因为他们感同身受,他们都在那坐地铁。这个启发了我,就觉得创作要跟你的生活、跟大多数人的真实生活有关联。如果白天在做设计,晚上我要画一个真实的世界。

 

我自己的独立项目,一定要跟现实世界有关系,是现实世界关心的事。所以我们的画特别倾向于现实主义,而不是幻想乌托邦。建筑师往往一做研究、一做自己的项目,就变成自己造乌托邦了,那就跟现实脱开了。

 

《西直门》 ©绘造社

《淘宝村半亩城》  摄影:高长军(下)

《脏街42号楼的轮回》 ©绘造社

 

04′35″

金秋野  之前一句玩笑话说,你最大的项目就是《798》那幅壁画,200多平方米。

 

李涵  《798》是现代汽车公司的委托。找到我以后,我觉得一定要做,因为那个位置太好了,而且我也没做过这么大的画,对我来说是个突破。但对于指定的题目“798”,可能我想象不出特别好的主题,所以就更倾向于一种形式语言的探索。

 

798更多是关于在这么大面积的情况下,图画的密度能到多少?以及多角度的轴测图通过利西茨基Proun、里伯斯金Micromegas组画等一系列推演后,到我这,我能把它做到怎样的极致?其实我们创作每个画的时候,都会找一些历史上的案例作为出发点。

 

利西茨基Proun(上)、里伯斯金Micromegas(下)
“《798》就像Micromegas的具象版延续,我们只是用真实的建筑来替换里伯斯金那些抽象的几何形体。”

金秋野  你之前也说过,希望作品能与历史发生关联,这个到底指什么?

 

李涵  我觉得到了一定的年龄,你可能会问一个问题,就是在一个漫长的时间中,你的创作是否有它的历史价值。而且这个价值,我知道其实是最高级的价值。

 

金秋野  这等同于创新吗?

 

李涵  它需要创新,但也需要呼应。一方面要有自己时代的特点,但我也不认为有凭空的创新。我们是以参考为出发点,看在哪些方面可以再推进一步。

 

《798》

 

10′19″

李涵  赠阳庵的业主是我的小学同学,我一开始没意识到这个阳台的潜力,就想着帮他收拾一个还不错的两居室;到开始搭模型,我才发现这是一个需要封顶的阳台。这就突然由一个纯室内的项目,变成了需要考虑室外建筑的设计。室外部分成了可以带动整个设计、非常出彩的题眼。

 

当我意识到这点,就觉得兴趣来了,要把它做得非常完整。实际上,决定这个屋子“长什么样”,我可能只花了两小时。但里面室内空间是逐层推敲的,从阳台开始,一直推到里边。

 

 

阳台成为赠阳庵设计的起点  摄制:夏至(下)

赠阳庵“小木屋”的感觉,受到了藤森照信的很多影响。他游离在现代主义系统之外,可能本质上我还是喜欢这种跟这世界不太一样、有点特立独行的状态。藤森的设计,可能稍微“过一点”就成民俗村了,但是他很优雅。我觉得这里边体现了建筑师的某些核心能力。

 

被喜欢的东西影响,也许不能算理性,但的确能把设计往前推进。我觉得在建筑中,理性不是最高层次的东西。

 

金秋野  关于这点,柯布说过一句话特别好。他说其实最后是为了感觉服务的,但理性是引导、是一个路标,没有它的话你达不到。我觉得建筑师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
 

李涵  对,但我觉得有时候建筑师畏惧感性,特别是工科院校毕业的。可能觉得一旦完全依靠感性,就会丧失某种控制,或者就不知道自己去哪了。但有时我觉得建筑里最打动人的地方,往往来自于一种直觉,那个起始点可能就是“我想要这么一个东西”,然后就开始。实现的过程是理性的,但出发点可以不是。

 

 

滕森照信-高过庵(上),赠阳庵(中)

 

13′30″

金秋野  听你说这么久,我感觉你对自己的职业期待还是非常集中于建筑设计本体的。如何看待今天一些建筑师希望同时成为媒体人,社会的推动者甚至改革家,或者新思想的创造者这样一些角色?你认为建筑学的学科核心是什么?

 

李涵  我要说的话,就怕说完肯定会有很多人特别反对。

 

金秋野  别怕。

 

李涵  我觉得其实还是一种形式美。或者具体一点,空间形式美。这是我认为的建筑的原点。

 

可能首先“美”这件事就有很多人反对——什么叫“美”?你觉得这是“美”,我觉得不美,没有标准。但我相信,美还是有标准的。历史上发展出来的那些成为经典的东西,它就是美的。

 

金秋野  不管我同意还是不同意这个观点,我特别赞同你的这个态度,因为今天大家不敢说这个。这件事是很蹊跷的,为什么都不敢提形式美。

 

李涵  大家都说建筑的政治性、社会性、经济性,但这些都不是建筑的本原呐。如果这是“源”的话,为什么不让政治家讨论建筑?政治家讨论政治性不是更合适吗?我们受了这么多教育,看柯布、看这些房子,不是为了体验它的美吗?你到一个房子里,应该不会去想当年是什么政治环境,由于这个环境柯布做了什么设计——或者至少我不是这么想。

 

 

成都成华党校  摄影:王洪跃、鲁雯泋

 

15′49″

李涵  很多人可能想象不到,我们工作室正式全职的就三个人:我,胡妍,还有一位从一开始就跟着我们的员工。这么多年就这样过来了。没有项目经理,没有找活儿的市场拓展,我们就是靠“等”。而且即便我们手里没有活儿,有人找我们,如果不理想,我们也不干。

 

如果不巧,可能有两三个月真的没事,我们就会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、感兴趣的题材,画一些Graphic Novel,耐心等待下一个项目。当然,这样的前提是因为我们只有三个人,我们好活。

 

 

金秋野  这种情况,现在还有吗?

 

李涵  有啊。有时在画的过程中有个挺合适的事找来,但我的精力真顾不了,就推掉了。然后等画完,就真没有下一个。

 

金秋野  我觉得你这个工作模式有点像打猎,一大堆猎物跑过来,我也只能打一只。没有猎物的时候就只能熬着,然后自己干点别的。

 

李涵  对。但我们的一个好处是,有一块工作是绘图,它不依赖于甲方,我自己就可以画。虽然可能没有经济价值,但因为有充分的自由,这个东西的专业或社会价值可能更大。

 

金秋野  一种可以说是逆时代的选择。让我看到今天在建筑行业里还有人做匠人的事,很有意思。但品质这件事其实也蕴含着野心,即使不表现为数量的积累或者规模的扩大。我觉得这是中国当下设计团队多样性的表现。

 

 

 

17′45″

金秋野  你原来在中国院面对的都是几万、几十万平方米的大项目,现在出来做很小的小项目,包括几十平方米的室内。怎么看待这个问题?或者说小事务所的生存空间在哪,困难又在什么地方?

 

李涵  困难这事我觉得因人而异,但往大了看,可能今天这个环境对小的年轻事务所而言,不是那么理想。建筑学科的资源开始分化,最终越大越综合的事务所越有优势,小团队反而愈发难以经营,很多时候招人都变得困难。我几年前在谷德的一个专题里提过“野武士时代”,然后当时想,日本即便有那么困难的时期,但还是有“独立屋”这么一个庞大的市场,足够一两个人的事务所起步。中国的问题是,基本没有这块,一项项几千平方米的设计,怎么可能交给没有关系的年轻人?

 

所以中国新一代的年轻事务所怎么开始,这真的是个特别难的问题,在建筑上我们也挺难的。但我庆幸自己有一个画画的方向——未来的建筑师是否可能都有一件摆脱于市场、不受资本控制、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事?它就是一个自己独立的东西,艺术品,我们才能不完全受市场的制约。

 

金秋野  你像一个隐士。写一本书,画一幅画,实际上是一种隐居行为。其实不管是你做的事儿、思维的方式还是作品本身,都让人感觉在北京这样一个地方,会有这样一种态度,既非常陌生,又非常贴切。

 

 

建筑新力量·北京·绘造社

鸣谢:北京建筑大学教授金秋野

出品:赵磊

统筹:原源

编导:阮凯

拍摄:郭嘉、胡康榆、阮凯

剪辑:郭嘉、顾宇琳、姚雨何

视觉:李茜雅

推广:原源

 

 

 

有方最新系列纪录片《建筑新力量·北京》

由北京建筑大学教授金秋野担当向导

走近META-、C+、大料建筑、绘造社

聚焦新生代事务所的真实,坚持,与锋芒

四期正片已全部播出。

感谢你的收看与陪伴。

 


 

本文视频及编排版权归有方所有,部分图片由事务所提供,版权归原作者所有。欢迎转发,禁止以有方编辑版本转载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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